除了最后一条。
辟谣也没用。
正好用来吓吓人。特管用。
李奶奶道谢:“谢谢你了啊,小七。”
薛咏在老街巷弄爷爷奶奶的口里一直是小七,小时候他家那片的小崽子们串一块儿玩,一二三四往下数,他是最小的,岁数排第七,就叫他小七。
李奶奶:“时间不早,你得出摊了吧耽误你时间了,就在我这吃饭吧,我给你下碗鸡汤馄饨。”
往日,薛咏都会答应下来,但今天他拒绝了:“不用,我今天不出摊。”
“我正打算回家做饭。”
“今天七夕呢,奶奶。”
薛咏被放走了。
回家路过小区楼下,薛咏买了两包中华。
在楼下抽了支烟。
他之前在汽修厂上班,几个月前丢了工作,一时找不好工作,把他奶奶当年的小推车从杂物间翻出来,敲打改造成烧烤摊,买了个摊位,专卖烧烤宵夜,带外卖,累是累,但是挣钱。
薛咏平时不休假,从初一干到三十,节假日单子多,他干得更起劲,大年三十他都不停工。
今天停工是因为日子特殊。
去年七夕,他相好的和他求婚,他当场戴上戒指,两人还自己写了结婚证。
不过今年七夕没人跟他过节。
他相好的死了。
都死了半年了。
留了这套房子和二十年房贷,他住的这套房子地段特别好,房价很贵,每个月得还七八千。他相好邢文彬是车祸去世的,死得太突然,刚死那会儿是真的焦头烂额,他相好爸妈非要抢房子,他俩说是结了婚,其实没什么法律效力。没办法,他一毛存款都没留,都给出去了,才保下了这套房子。
邢文彬生前和他爸妈关系就不好,倒不止是因为性向。
他爸妈就不是踏实人,不是沉迷赌博就是乱投资,之前搞2,风光了好几年,月初那会儿薛咏从朋友那听说俩老王八蛋卷钱跑了。
现在警察还在抓人呢。
薛咏心里可真舒服,回头想想难怪当初两人不跟他多扯皮,只要了大笔现金。
回到家。
薛咏系上围裙做饭。
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,打过各种工。
以前在西餐厅的后厨也干过,他煎了两份牛排,两份牛肉番茄意面,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。
再点上一支香薰蜡烛。
一切完美。
再洗个澡,换上一身廉价西装。
小方桌上,这边一份,那边一份,还在自己对面摆上邢文彬的相框立住,好似是两人在共进烛光晚餐。
薛咏吃自己那份晚餐。
这刚坐下,外面突然变了天。
关了灯的屋里陡然一亮,“哐嚓”一声巨响,一道惊雷从云端劈下,狂风大作。
暴雨将至。
薛咏赶紧去阳台收衣服收被单。
收回屋以后先叠好,一件件整整齐齐装进衣柜里,别看他是个文身社会青年,他从小给家里帮忙,家务活干得妥妥当当、一丝不乱。
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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