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好像又梦见你了”沈轩宜细细地想,却只能记起几个零碎的场景。
“已经三年了”长叹一声,数不尽的落寞。
“朕忘不了你,你说朕该如何治你的罪”指腹按到影卫的唇上,冰凉无比。
沈轩宜一个人在偏殿呆了许久许久,久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直到吹入殿门的飞雪扰乱了他的沉思。
棺盖缓缓合死,影卫的脸庞不复清晰。
暗下来的偏殿点着了几点烛火,在寒风中摇晃摆动,瑟瑟发抖。
“皇上,该用晚膳了”
“走罢”
沈轩宜失神,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。
“属下知错,请王爷责罚。”他好像,又听到了影卫的声音。
脚步停下,沈轩宜转身回望偏殿。走在前头的侍从提着灯笼返回来,微弱的烛光映入两人的眼中,一丝丝温暖,和融不了的寒气。
“皇上”
“明日,昭告天下,皇后殡天朕,不再立后”
“皇上”侍从惊然抬头,又猛地把头垂下。
“该结束了”沈轩宜的声音沙哑,僵硬的嘴角已经扯不动分毫,落下的泪水几乎快要凝冻成冰。
朕罚你永远滚出朕的心里
宇文筱〗
八月十五,坤琅之战。
天边悬着一轮血色的圆月,刚刚经过鲜血洗礼的沙场一瞬间寂静下来,几声鸦叫,几声虫鸣。
宇文钟这才取出战前被交付到自己手中的家书,接着月光略扫几眼,脸色凝重。
“将军敌军溃散,不如乘胜追击”
“罢了,谅他们不敢再犯,撤军吧”宇文钟几乎要把手里的纸张捏得粉碎。夜色下,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的悲痛。
“爹爹”宇文筱五岁,正是开蒙的年纪。她一路跌跌撞撞地扑进宇文钟的怀里,哪管他被汗渍与鲜血浸透了的衣衫。
“筱儿,你娘亲呢”
“娘她”五岁的小女孩哇的一声哭出来,气喘连连,细软的指头紧紧揪住宇文钟的衣领,泪水不停地涌出,模样可怜极了。
宇文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,快步走向屋内。一个稍大一些的女孩泪眼婆娑,呜咽着来到她的身边,“爹爹娘亲她”
纵使已经从信中得知真相,宇文钟也不由得泪如雨下。
爱妻柔思芫,染疾月余,于八月初三病逝、八月初五下葬。
“长姐不要打了呜呜呜”瘦弱的女孩抱着头躲在角落里哭泣,面前的少女执一细木棍,眉眼凌厉,好不傲气。
“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弄坏了我绣的荷包”宇文瑶一边抽一边喊,“爹爹不在,姐姐教训你也是应当的”
细瘦的胳膊上布满了红印,但宇文瑶的力气不那么大,十天半月就能完全消下去,更别说还有上好的药膏。宇文钟征战在外,半年不知能否回来一次,宇文筱被打又不敢吱声,他完全被蒙在鼓里。
宇文筱默默流泪,她好想娘亲,娘亲在的话,姐姐是不敢打她的。可是娘亲被坏人捉去了坏人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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