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34章 薄情_嫁到漠北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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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姐为什么都不感动呢?王爷可真是我见过顶顶好的男子了,顶天立地,不像上京那些世家子,好像懦夫一样。”

  醒柳话少,素来不说这些事。

  “这不是我们该议论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绿荷接过话,“我还不是替小姐担心。行严先生再怎么好,可小姐现在身份毕竟是嫁给淮安王为妃了,任哪个男子不会在乎?”

  “小姐究竟为什么就不愿多看王爷一眼呢?”

  绿荷苦恼地摇摇头。

  “唉…”绿荷尝尝叹了口气。

  …

  到午时沈瑜卿掀帘出去,魏砚不在。也没问他去哪,她想四处走走。

  风大,外面多罩了一层,面遮了帷帽,挡住狂野的风。

  马行了会儿,便看到胡服人影。

  沈瑜卿勒住缰绳,想掉过头,忽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避开,便没停,大大方方过去了。

  她一身靛青外氅实在扎眼,帷帽遮着,更显与当地人不一样。

  魏砚早就看到她过来,黑眸稍眯了下,将横在马背的刀压了回去,扯着缰渐近,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
  “四处逛逛,怎么,不能来了?”沈瑜卿拨了下耳边的发。

  魏砚皱眉,“又只带了一个人?”

  沈瑜卿没应他,不过确实如此。

  他点了三个兵卒,“护好。”

  兵卒得令抱拳。

  沈瑜卿偏头看了下,兵卒都是军中训练过的,横眉竖目,气势足,身手亦不错,跟在她身后确实看着要比方才唬人多。

  她扯着缰绳,对他下的令没多大意外,心还是忍不住动了下。

  他坐得笔直,身形高大,驾马的动作没分毫的迟缓,不知伤恢复得如何了。

  看着贫瘠的地界料想出不了厉害的郎中,他伤得重,又没恢复多久就出来,必是吃不消。

  可真能折腾自己,把自己当成铁打的了。

  沈瑜卿抿了下唇,心里过一遍,暗自瞥向他受伤的一侧肩。胡服穿得严实,又没有白布包着,着实看不出是否还严重。

  又看了几眼,他似是察觉出,眼也向这处看来,沈瑜卿便冷淡地转过头,没什么表情,打马离开了。

  魏砚排兵部署,心思都在城防上,等他安排完回毡帐后,伤口不知何时崩裂,伤情加重,白布渗出血,淋漓地沾了雪白中衣。

  他咬牙将白布扯了下来,吩咐人唤来郎中。

  大半夜主帐人来来往往好几趟。

  沈瑜卿半夜睡不着,见外面燃着灯,随口问了句外面怎么了。

  绿荷便进来通禀,“是王爷伤情加重,传郎中进来诊治。”

  伤情加重?

  沈瑜卿回想他白日活蹦乱跳,无所不能的模样,哪里像是受伤。她没说话,绿荷眼忍不住看她,沈瑜卿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,这丫头不知怎的,竟动了留在漠北的念头。

  “我知道了,出去吧。”沈瑜卿说。

  便再没有多余的话了。

  绿荷满心失落地出去。

  过了会儿,沈瑜卿披好外氅从里面出来,“睡不着,在外面走走。”

  另一边毡帐里郎中急得满头大汗。魏砚旧伤复发,外加新伤,叠加在一起,偏他自己不注意,不知道仔细养着,再者漠北天寒,外面本就不适合伤口复原,他这几番大动作下去,想要好利索是更难了。

  “怕什么,本王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
  魏砚侧坐榻上,肩膀半露,古铜色肌肤上包裹着一块白布,方沾了水擦拭,肌肤油亮结实,像抹了一层蜜。

  他黑着脸,叫这郎中来是给他处理伤的,他却婆婆妈妈,手哆哆嗦嗦,倒不如自己来得顺心。

  郎中费了大力将白布拆下,重换了新药。

  他见王爷黑脸,手抖得更加厉害,口中来回叨咕着同一句话。

  魏砚不耐烦,“行了,本王都知道。”

  郎中看他这副样子哪里是记在心里了,怕是没过多久又要传他。

  魏砚斜斜地靠着榻,目光漫不经心,忽瞥到毡帐外一高挑人影,眼低了下,倏忽抬手让郎中停住。

  郎中不解地看他。

  魏砚牵牵唇角,下巴往外抬了抬,“别包了,出去见到外面人说我这条胳膊废了,治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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